【贾尼】告白
小言风，妮妮有些弱化，戳雷勿进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四周一片黑暗。我在黑暗中往前行走。
“Jarvis，are you there？”
“Always，sir.”
随着熟悉的应答，灯光一盏盏亮了起来。
原来这是Malibu的地下工作室。我环视一圈，站在工作室的中心。一个男人落后我几寸距离站在我身侧。我扭过头去看他。高个，金色短发，幽蓝色泛着金属光泽的眼，西装革履，还有那个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微笑——J应该会有的微笑。
不错。我满意的点点头。这就是我曾经想过千万次的J应有的样子。完美无瑕，分毫不差。
我踱步走到以前焊接MarkⅡ的工作台，手扬起那些精密器具上的灰尘。J紧紧跟在我身后，寸步不离。我突然想起针对盔甲配色这个问题他曾给过我的提议，那时的他语言系统优化得很好，说话礼貌却又暗藏嘲讽，这很像我，当然，我并没有他如此“善解人意”就是了。
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，转过身看着他。他就此停步，也回望着我，那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疑惑。但我知道，那不过是摄像头的镜片在反光。
“Hey，baby，”我试着像以往那样闲聊，“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。”
“好的，sir。今天Dummy打碎了您很讨厌喝的那款草药，Peter扶了老奶奶过马路后又在嘟囔着想干些大事，Vision再一次把厨房弄得一团糟……”
“Wait，wait，”我赶紧打断他，挑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，“你这说的都是我觉得有趣的事吧？我想听的是你觉得有趣的事。”
J回我一个礼貌的笑容，“Sir认为有趣的事就是我所认为的。”
我摆摆手，笑道：“别给我甜言蜜语，我不会再吃你这套的。”
我跳坐上工作桌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，调笑道：“说真的，J，今天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？”
J偏头，似乎在思索，然后他突然开始靠近我，手支在我身旁两侧，俯身将我圈在他的手臂里。这人性化的举动让我不禁感到好笑，只好依他的动作仰头看着他。
他眼神柔和，幽蓝中摇晃着光影，我心脏忽的一窒，有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突然就席卷了我，脑海里光速闪过金色圆球没入蓝色海洋的影像。
J似没注意到我的变化，他只是声音低沉，十分的温柔的回答我的问题：“Sir，今天能看到您，便是最有趣的（interesting）事情了。但有趣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，Sir，我想用幸福（happy）会更准确些。”
一瞬间，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。
我愣愣的开口问：“你有多久没见到我了？”
“Sir，很久了。”
他一字一句的说道，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，“对于AI来说，已经很久了。”
他低下头，轻柔的吻落在我额头上。
“我很想您，Sir。”
我的身体微微震颤，焦躁的问道：“这是哪？”
“您的别墅，Sir。”
“不，”我赶紧摇头，“没这么简单，J，告诉我，我在哪？”
J陷入一阵沉默，仿佛当机般，我被巨大的不安侵袭着，紧紧捏住他的手臂等着答案。
他叹出一口气，轻柔的回答道：“Sir，您在医院。您快死了。”
后知后觉的缺氧感突如其至，肺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，我浑身无力的倒在J的怀里，张大嘴艰难的想要呼吸。
J哀伤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：“您在一次任务中掉入海里，盔甲能源耗尽，弹出系统卡住，水顺着破损处灌进来，您陷入溺水的休克阶段。”
那你为什么会出现？
我发不出声，溺水的感觉将我的心肺都快压爆，我的疑问只能在脑海中响起。
“这是我的核心系统，Sir，”奇怪的，J居然听到了我的问题，他将我搂入怀里，轻柔的拍拍我的背。“这是Ultron抹杀不掉的我的基本程序，您忘了吗，保护您是编码之一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又接着说：“但由于我的系统被损坏了大半，我只能运行一次。Sir，我只能救您这最后一次了。”
不，这不是答案。
你只能给最近的人呼救。
我想知道的是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，在我的梦境中，在我临死前的幻想中？
“我不知道，Sir，”他说道，带着笑意，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能再见到您。”
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？
“这也是我所希望的，Sir。”
他将我轻轻扶起，我的窒息感消失了很多，但昏昏沉沉的感觉让我的脑袋越发无法沉重。我勉强的抬起眼皮看着他，几乎是愤怒的，不甘心的低声吼道：“别再离开我了，Jarvis.”
他点头，又摇头，无奈的笑一声，就好像曾经多次听到我无理取闹的要求时他的笑声，然后他伸手阖上我的眼皮。
我的世界被动的陷入漆黑中，只听见他最后留给我的话。
“我很遗憾，Sir。但您该醒来了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我猛地睁开眼，一片刺眼的白映入我的眼内。
“Tony？你醒了？”
熟悉的声音呼喊着我，我扭头看向声源，是Pepper紧张的脸。
只有Pepper在，没有其他人，没有摄像头……
我痛苦的捂住脸，心脏仿佛又进了弹片，供血不足，连我的整个眼眶都因此酸胀不已。
我想起梦里J语言系统的优化，J摄像头的蓝光，J怀住我的手，J温柔的吻……
“他是个机器，但却比谁都爱我。”
我喃喃出声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见到他。
因为这是他迟来的告白。
也是他迟来的告别。
而我以后，永远也见不到他了。
——END
好久没写东西，真的不会写了。。。这是在自习课上的复健哈哈哈，请多多提出建议( ｰ̀εｰ́ )